倒數第二個補師#9 - WOW

最近這星期剛好在忙_(:3」∠)_，也剛好避掉版上的風頭（誤）
改了一下排版（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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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兩個月我還是照常按照表定的行程工作，生活上或許是需要
多留心些，多虧該隱讓那幾個人完全忘了看見我的事，所以這段日子還
算平靜無波。只要不被某些完全是丹尼爾派的人看到就好。

　　我之前有說過那綽號會開始流傳就是丹尼爾起的頭。

　　丹尼爾打從入公會後就很有野心，慢慢的從小隊長一路做起，只是
他的攻擊傷害總是差人一截，因此沒有機會當職業長。

　　在前公會，當上職業長就表示能直接跟會長開會，因為見面、接觸
的頻率比起很多一般會員高，自然能有更多的機會博得會長青睞，擔任
下任會長的機率也會大大提高。

　　那時候的聖騎職業長凱特、德魯伊職業長霄月是會長最能放心信任
的左右手，只是聖騎職業長早早就表明自己不想擔任更高級的幹部，後
來他也早早退休回到了湖畔鎮。

　　當時的副會長是牧師職業長，是很照顧我提攜我的前輩，跟原本的
會長是一對。他們倆個一直希望能回到閃金鎮生活。

　　我現在到閃金鎮教書，也是為了幫忙她。

　　當時我們準備進軍黑翼陷窟，原本以為按照會長與副會長的計畫，
會是霄月晉升會長，另覓適合的對象作為副會長，而我則接下牧師職業
長的位子。畢竟我也擔任實習職業長很久的時間，也是那段時間培養出
了我照顧各種職業攻擊手的能力。

　　只是，事情就是沒有這麼發展，所以才是丹尼爾當上了會長。

　　前會長準備交接給霄月的時候，她忽然表示對接任會長興趣缺缺─
─反而在前會長面前舉薦丹尼爾上任。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霄月居然跟丹尼爾成了一對。

　　德魯伊職業長是一個溫柔的夜精靈女性……是公會成立初期就加入
的老人，總之內舉不避親，充滿母性光環的她自願守候著丹尼爾，因為
如此原本的計畫變更成丹尼爾上任會長，霄月上任副會長。

　　在霄月的保證下，原本的會長跟副會長也放心的交接退出，將後續
的職業長交接任務交代給霄月與丹尼爾處理，因為這樣，所以我的確是
丹尼爾所指派的新任牧師職業長，雖然我原本不需要他指派也會是的。

　　聽到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對吧？

　　問題就出在──霄月最後雖然上任副會長，但是幾個月後的某一天
忽然離開公會，所有人都失去了她的消息。

沒有任何人找得到她。

　　現在的公會，也不存在副會長這個職缺，丹尼爾美其名是感懷霄月
，將霄月的位子永遠保留，等待霄月回家的那天，實際上卻是把大權攬
在手上。

　　職業長都是由他指定，他可以不需要經過開會直接把人換掉，原本
的學長制用特定的情形存在。一開始不少老會員因此反彈，認為丹尼爾
新官上任三把火，受不了他獨裁的人出走的也不少，但丹尼爾毫不在乎
這些，因為有更多更多的新血在丹尼爾成為會長後加入。

　　其實這公會……到目前為止泰半都已經是丹尼爾成為會長後才加入
的會員，他們過半數都唯丹尼爾馬首是瞻，丹尼爾的命令與說的每句話
都被恭維著，我說過不叫我第二的都是少數──因為多數都已經離開這
公會了。

極少數就像是該隱跟亞伯這樣，覺得難聽的綽號很沒禮貌的，還是
會正常的稱呼我。

　　丹尼爾起頭這樣叫我，帶著戲謔又像是認真的，一開始也許是開玩
笑，但是就因為我奇妙的體質，這稱號開始如影隨形的，大家都跟著這
樣叫我。

　　我可能很傻，對這公會也抱有感情，餘下的那些沒有離開的老會員
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交情實在無法說放就放。

　　就這樣忍啊忍的，我可能只是習慣、麻木了。做好該做的就好。

　　而愈來愈多人退出戰場，回家、結婚、或者戰死……愈來愈多初出
茅廬的冒險者加入，公會慢慢地被丹尼爾洗去老舊血統，後續的新會員
都屬於丹尼爾的派系。或許因為如此，當詹姆斯傷害我，我才能這麼果
斷的離開，因為傷痛到想不到還有留戀的任何一點。


　　我與詹姆斯還是見到面了。看來怎樣小心都是枉然。

　　已經是第三個月的尾聲，現在是收穫節的前夕，我聽過亞伯說他們
收穫節結束就會搭船回去潘達利亞。

　　熱鬧的獅王之傲，我聽見有人叫我，自然地抬頭回應，看見穿著已
經跟剛認識的時候截然不同的他，現在他全身高級的裝備，連走起路來
都像是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他走近我──他叫我緹娜。

　　他還記得我的名字。當初在雷王島上，他對著我叫第二的時候，像
是已經忘了我是誰，但是──他現在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全身僵硬，甚至有點忘了該怎麼呼吸。詹姆斯、亞斯格、米朵跟
風語……全都到齊了，不知怎麼，我的眼眶頓時感覺酸澀。

　　隔了這麼久我終於又跟曾是親密夥伴的一群人如此接近，不算上那
次遊行，因為我只像是個簇擁英雄的崇拜者，現在我們面對面，看著米
朵撲到我懷裡，我好想念在潘達利亞跟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看著他們，我發現我一天都沒有忘記，跟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詹姆斯望著我的眼光，為什麼這麼熟悉卻又這麼陌生，好像他與那
個女聖騎凱瑟琳的一切都是我在作夢，這個人的眼中還是只看見我，只
有我。

　　－－我想我才見到他就開始神智不清。

他對著我笑、對著我說話，滔滔不絕般像是我們只是短暫分離，而
凱瑟琳從沒有存在在我們之間，聊著我離開後團隊發生的任何事。

　　亞斯格跟其他人還會幫腔搭話，彷彿自登上雷王島到現在我其實只
是做了一場虛擬的夢，現實中他並沒有背叛我。


＊＊＊


　　詹姆斯跟亞斯格、風語先離開了獅王之傲。不知道為什麼把米朵留
在這裡。

　　「緹娜想再接受詹姆斯嗎？」米朵晃著踩不到地的腳丫，吃著法雷
請她的糖霜冰淇淋。

　　「嗯……」我沒有回答，只是沉吟。

　　「這就是想囉？」

　　米朵高聲，忽然跳到桌上，引起周圍的人注意，但是她絲毫不介意
的把臉貼近我，擱下手上的碗，兩隻小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胛，「妳確
定？妳想回去他身邊嗎？」

　　地精高興跟震驚都是同個音調，我實在分不出她是哪一種，她抓著
我的肩膀搖晃，小小一個力量卻很大，我被她搖的有點七葷八素，「呃
、呃、米朵，別搖我，我頭昏……」

　　「快說呀！妳想復合嗎？」她渴求我的答案彷彿到了迫切的程度，
「這答案對我很重要呀～」

　　「好了米朵快停……」再搖下去我恐怕要很不淑女的吐了……

　　她看我被她搖的頭昏眼花才停下手，到底哪來的天生神力。她坐回
椅子上，把放到一邊的冰淇淋碗跟湯匙拿起來繼續吃，「緹娜，妳想清
楚了嗎？」

　　她盯著我，像是我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都不想放過，我看看她
，低下頭思忖，發現我居然動搖，我曾經心心念念的就是我早晚要發終
身誓，現在卻軟弱的渴望還能跟詹姆斯有重圓的機會。

　　他們還提議要我回去公會，後續進攻奧格瑪的戰事需要大量的人員
，感受到他們－－還有詹姆斯需要我……

　　我不過現在與他重逢，就想把過去那些傷痛一筆勾銷，穿過傳送門
傷心逃回暴風城的我的痛楚，我全都忘了嗎？

　　見到他為什麼可以徹底推翻我這麼多個月的決定？

　　我為什麼這麼糟糕？就算他現在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又怎樣？

　　「我不知道，我沒想這麼多。」

　　「真的？」米朵瞇起大大的雙眼，吞下最後一口冰，「妳的答案對
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啊？為什麼？」

　　米朵不說話，沉默了很久，含著剛剛舀冰淇淋的湯匙，「……總之
很重要。」跳下椅子，「緹娜妳好好想想，我想這問題的答案……對妳
一樣很重要。」

　　說完她拉上兜帽，抹去氣息，我聽見她腳步聲這樣慢慢變小，喊了
幾聲都沒回應，居然就這樣跑了。

　　是的……其實這答案分明很重要。

　　我坐在原位，揉揉被她搖的真的開始發暈的額頭跟太陽穴。

　　我是不是真的愛詹姆斯多過愛以前的卡爾？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為什麼居然在米朵問的當下，猶豫的說不出話，給不了否定的答
案？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當個永遠服侍聖光的神職？

　　他們可能最後發展到什麼地步我難道也能當作不知道？我如果想要
回頭，這就表示我要放下一切重新學習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再對我說謊
第二次。

我居然就這樣動搖了。

　　米朵走了以後我沉思了很久，該隱下課後來旅店找我，看我一個人
坐在那發呆。

　　「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我今天見到了詹姆斯。」

　　我彷彿看見該隱微微變了臉色，但定睛一看，他還是那副笑臉，他
坐在剛剛米朵坐的位子，「他也看到妳了？」

　　「事實上……他跟亞斯格他們一群人來的……」我把臉埋在雙手裡
，摀著臉，「我不知道怎麼說那感覺……我……」

　　「……妳還是很喜歡他嗎？」該隱問，「從遊行以後，我就常常看
到妳像是在想什麼。我知道妳忘不了他。」

　　「……我……」為什麼該隱觀察的這麼仔細呢？連我自己都沒有發
覺自己放空思考詹姆斯的時間變多，他卻細膩的發現這一切。

　　「緹娜，我說過離開他不值得妳哀傷，離開他，是好事。」

　　該隱靠近我，靠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近，近的幾乎沒有距離，他的
呼吸幾乎要噴到我的臉頰，讓我恍然。

　　「他找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閒聊，只是亞斯格有問我要不要回去。」

　　因為靠得很近，我不自在的後退了一下，但還是很近，因此說完這
句話我看見該隱真的眉頭深鎖。

　　「回去？」

　　「回去公會……他們希望我能回去跟他們一起拓荒。」

　　該隱指節敲著桌面，抿著嘴唇，另一隻手摩挲自己的下顎，臉色變
得很不好看。
　　
　　「妳的未來……並不存在那個傷妳心的人。」

　　「該隱。」我感覺自己喉頭發痠，理智上知道他說的沒錯，就算亞
斯格也好、誰都好，任何人的說法應該放在我沒被傷害之前說。

而不是將我傷的千瘡百孔後，安撫我幾下就沒事了，問題在於，現
在被安撫幾下就沒事的還是我自己。

　　「而且……我會陪妳。」他低聲，但是我聽的很清楚，儘管聽得很
清楚……我卻不知道他所謂的陪是哪一種意思。

　　「緹娜，妳聽見了嗎？我會陪著妳。」該隱放大了音量，又不自在
的咳了幾聲，「我會一直一直陪著妳。」

他看著我，像是等著我的回應，接著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
握住。

　　為什麼忽然……

「……別擔心我。」我默默的把手從他發燙的手心抽開，擠出這幾
個字作為回答，起身離開。該隱一路走在我旁邊，到互相道別前我們都
沒有再說話。

　　我的腦袋亂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聽到他們要我回
去公會，該隱會這樣說……這麼做。

　　他是不是只是希望我不要回去公會而已？

送到了教堂前，該隱沒有立刻離開，還是看著我，「緹娜，我是認
真的。」

　　「……我知道你不隨便開玩笑。」我低下頭，想迴避他與過去截然
不同的目光。

　　「是的。」他伸出手攏絡了我耳際餘下的髮絲，手指輕輕撫過我的
耳垂「晚安。」

　　我摀著被他觸摸而發燙的耳朵轉頭進了教堂。心裏比當時離開潘達
利亞之時更加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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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我所能給的，並且等待你的拒絕 ▲ ▲
流淚，是我想你時唯一的自由 ▲ ◣
劇作《臺北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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