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二個補師#4 - WOW

所以猩猩跟戰士打架誰會贏（重點錯）


---


很久以前，剛出來歷練的時候我聽過一句話，那句話是連荊棘谷的猩猩
智力都比戰士高。

喜歡上卡爾的時候，我覺得這句話根本就是錯誤透頂，畢竟情人眼中出
西施，白癡對在愛情中的人來說都像是個天才。等到離開了卡爾，又在
公會裏面帶過幾個戰坦長大，我只能說這句話果然有他的道理。

大大的有道理。不愧是艾澤拉斯古諺，至理名言。有時候就連身為戰士
的人也會同意。

我記得進北域的時候我照顧的戰坦就是個我跟過的所有戰坦中的奇葩，
他只有嘲諷坦怪做的好，連自己的家裡地址都不記得。每次要寫信回家
，就得麻煩公會管理員替他拿出登記名冊。就連住在英雄光臨都會走錯
房間，明明房間號碼只有兩個數字…

更別提有段時間只要一走進下水道就走不到出口，好幾次都是咒語與烏
鴉的老闆送他回來的。

導致照顧他的那段時間我實在很想在他的脖子上掛個木牌，不然走丟了
沒有人把他送回來怎麼辦。

當時隊伍裡學珠寶的法師都想送一打智力寶石給他…然後那人真的歡天
喜地的收下了。

…總之。多年後的現在，我發現卡爾的智商可能還有下滑的趨勢。

我以為他聽懂我的意思，但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戰士跟牧師的智商
相差有這麼懸殊嗎？

那天回到閃金鎮以後，我看著他走向安得爾低聲交談，安得爾邊點頭邊
看著我，過幾分鐘走過來，跟我道歉。我還以為一切都解決了──

如果真的解決就好了。

安得爾不再在星期日出現在閃金鎮亂說話，可是卡爾還是在。在也就算
了，他會一大早等在教堂門口，跟著我一起離開暴風城，再跟著我一起
回來。

…我不是荊棘谷的猩猩，我也不是連猩猩都贏不過的戰士，我冷冷的看
著他這樣做，實在很想去拍賣場找些智力寶石塞進他的腦袋…

當初踏上北域的寶石只能加上十六智力，現在可是足足多了十倍啊，看
看這樣能不能讓他聰明點，別耍這種花樣。

「卡爾。」他牽著馬走在我身後，如果是情竇初開的我，我會覺得他就
是個白馬王子，可是現在我覺得非常滑稽。

「什麼事，緹娜。」

「…不要這樣。」這是我唯一能說的最好懂並且簡單明白的話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戰士可以學會使用各種武器搏鬥、甚至空手、卻學不
會聽懂一句話？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現在是妳的朋友，不是嗎？」又來了，又在看手心，我真的很想拉
過他的手看看上頭到底寫著什麼玩意。

「是，我們是朋友。但是你不需要送我回教堂，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可是…」他又低頭張開手心，我打斷他。

「卡爾，有些事情，朋友不需要做。我現在不會直接回教堂，這樣完全
不順路，就先這樣吧。」

其實根本就算不去別的地方，也不會順路啊…教堂跟舊城區完全就是兩
個方向…

「我…我也剛好要去貿易區，老師叫我去鑲金玫瑰外帶一打啤酒回去…」

「嗯，真不湊巧，我要去的不是貿易區。」

「那、那、那、」他還想繼續掰下去，這次兩隻手的手心都攤開來看，
上頭到底是寫了什麼鬼，但不管寫了什麼都不會有跟我應對的正確答案。

「先走一步，卡爾，再見。」我不顧焦慮的他，快步的往暴風要塞的方
向走去。

就算他想跟上來，我也沒差，因為我知道他根本只知道如何從舊城區走
到教堂，還只會走那麼一條路…從容的遊走在運河與轉彎間，很快的就
沒有看到牽著馬的他的身影。

看他這樣子一直不停的看手心。加上上次在閃金鎮，看樣子他不只沒說
實話，安得爾老師也有問題…

這兩個人…我扶著額頭，繼續往矮人區方向走，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去找
那裏的工程學訓練師，但就是不想持續讓卡爾跟著。

買好了要當作獎勵的機器人，我慢慢的沿著運河走回教堂，途中還遇到
了古德曼，他正在派發新聞，看見我走近也給了我一份。

「牧師小姐，這是目前各地戰況的最新消息，供您參考。」

我接過那份報導，映入眼簾的是原本待的公會團隊進度超前的消息。

那幾隻小隊的人立下的戰功，倘使凱旋歸來，我想每個人都能封上一官
半職吧。遠在另一個大陸，待在這裏的自己，仍舊祈使他們一切平安順
利。

不為了私怨，而是為了大家所處的聯盟。


＊＊＊


因為認為問題可能出在安得爾老師身上，我找了一天拜訪他。

坦白說，安得爾應該是我認識這麼多戰士裏頭最聰明的。不然他也不會
懂得明哲保身的一直待在城裡當個師傅，熱血過頭的笨蛋都出門去當冒
險者了。

「安得爾老師。」基於禮貌我還是鞠了個躬，他看見我來很高興，但是
隨即發現我特別挑了卡爾不在的時間來。

已經開始參與戰士訓練的孩子幫我摸熟了整個月的班表，今天是我特別
挑過的日子。

「緹娜，妳找我有事？」

「安得爾老師，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是我想跟您談談關於卡爾跟我之間
的事…」

果不其然，卡爾三年前回到暴風城，他離開公會以後好像真的跟那獵人
也漸行漸遠，不想跟其他的冒險者一樣前往北域，所以選擇回家。

但是他其實有告訴安得爾我們已經分開了，只是安得爾在我回到暴風城
的那天就知道消息，以站在疼愛學生的立場，不斷慫恿卡爾把我追回來。

卡爾可能背叛過我也可能變過心，但是他耿直的腦袋是變不了的，他一
直不敢行動，直到參訪那天看見我。安得爾老師不斷敲邊鼓，又替他出
了一起去閃金鎮教課的餿主意…卡爾不敢自己來還拉著老師一起壯膽，
聽到這些我實在頭昏…

「我說啊，也都這麼多年了，緹娜妳就原諒我那蠢徒弟吧…」安得爾如
是說。但是我說過了，這並沒有什麼好原不原諒的。

「安得爾老師，就因為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對卡爾已經什麼情緒都沒
有。」愛沒有…恨也沒有…「請您理解…我真的只是把卡爾當作一個普
通的朋友看待，不會再有別的。」

「人誰無錯，妳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嗎？年少氣盛總會幹點蠢事嘛…」

聽安得爾的說法，看樣子他連那獵人的事情也知道…「我給了他當朋友
的機會，我想這對我跟他之間，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真的希望您能理解這點，否則我想當不成朋友也是遲早的事。」我促
狹地笑著，只希望今天來找他能有用。

「…」安得爾摸著自己的鬍子，「我可以不慫恿他，如果是他自己不死
心，我可沒辦法，我這徒弟，我想妳也很瞭解。」

只要你不要繼續吶喊助陣，讓他繼續以為有希望，我想他會放棄的。「
不瞞您說，發終身誓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接
受卡爾。」

安得爾聽到終身誓臉色一變，「傻丫頭，妳才幾歲？就算不喜歡咱們家
卡爾也不用這樣。」

「我經過深思熟慮。」我說，跟三個月前，一樣的肯定。

---

(￣ー￣；)

--
「因為我沒膽。他看起來就像是謎樣的男人，憑女人直覺，
妳知道整件事會搞得很複雜。
妳會迷戀他很久，終於他請妳出去吃飯，然後跟妳上床，
寫情詩給妳，帶妳去城裡所有的浪漫地點，
有一天他會突然打碎妳的心，讓妳永遠再沒法愛人了。」
《有天他會教你心碎－胡晴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