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魔與善良巨劍的故事 - TR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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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討論串：
http://0rz.tw/Xc4h4

一年多前在reddit上暱稱Lumbershoes的網友寫了一篇文，
內容提到如果有個寄宿守序善良聖武士靈魂的智能巨劍被
壞蛋食人魔(ogre)撿到，那把劍一直不停的用心靈感應暗
示善良行為，讓食人魔傻傻的去作...

過了一陣子以後古老的聖武士靈魂基本上在控制那個食人
魔，變成一個附身的LG食人魔聖武士共生體，聽起來是個
很棒的NPC！


另一個網友wanderingbishop以這個概念出發，寫下這樣的
故事：


我是格拉克。我很強。我是食人魔所以很強。森林裡沒有東
西比我更強。我還小的時候，年紀大的食人魔是老大，我不
服從就揍我。現在我長大了，我是老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想吃啥就吃啥，想拿啥就拿啥。

有一天，我找到想要的東西。漂亮粉皮刺棒。短圓柄有亮石
頭，長尖端跟池水一樣發光。我想要，我就拿了。
很久以前，小硬殼粉皮拿著刺棒進到我的森林裡過。他們知
道自己打不強，所以他們要打得巧。我要用漂亮的刺棒打得
又強又巧。我很期待用刺棒打人。

我沒想到刺棒會打我。

刺棒是活的，刺棒很生氣，它不想要我要的，所以它打我。
我以前也挨揍過，我很壯不怕打，但是它打我的心，我不知
道要怎麼反擊，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第一次投降了。
刺棒很強，刺棒現在是老大。

刺棒告訴我該怎麼作。刺棒讓我不再跟森林裡其他東西打架，
，刺棒讓我放棄地盤，我不想，可是刺棒現在是老大了。
現在我不強。最後刺棒不生我氣了，它開始好奇。

刺棒告訴我她的名字，她叫斬月(Moonslicer)。是粉皮薩滿
幫粉皮戰士作的，這個我懂。她是用來殺粉皮的敵人。可是
我是粉皮的敵人。她不殺我。這我不懂。


有一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問斬月：「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不懂你的問題」她回答

「你是粉皮刺棒」

「是巨劍」斬月打斷我

「而且你是作來打粉皮的敵人」

「我是作來摧毀邪惡」斬月回答，她老是說奇怪的謎語，我習慣了。

「對啦，邪惡，這個字我知道。就是在講粉皮的敵人，我是粉皮的
敵人，我是邪惡，你為什麼不摧毀我」

斬月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是...『粉皮的敵人』沒錯，大部份的人都會說你是邪惡...可我
不確定。我預期你會反抗，但你沒有。當我叫你別去霸凌森林裡其
他生物時，本來以為你會抗拒，你卻沒有。」

「斬月比格拉克強，所以斬月是老大」

「都一樣...我覺得在你心中某處是有善良存在的」

「什麼是善良？」我問。

「善良是...」斬月不再說話，我感到她的困惑。「善良是...該怎麼
形容才好？是...」她又停下來。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知道嗎，我想表現給你看是最棒的解答，去睡吧格拉克。明天，
我們開始作好事」


隔天，斬月帶我去田野中的粉皮家。那時沒有粉皮在。她給我看壞掉
的牆，告訴我拿石頭修牆，然後我們就走了，我不懂。

「我們幹嘛修牆？」我問道

「這些牆保護人類」斬月說「這些年來它們被掠奪者拆毀，修了牆
，你讓人們更安全，更強壯」

「我幹嘛讓他們更安全」我問道「我是粉皮的敵人，我不要他們變強」

「要有耐心，格拉克」斬月說「有耐心和信心，最後你會懂的」

我不相信她，但我啥也沒說。這講不通，這是某種粉皮的怪東西。


接下來的兩季裡，斬月不停派我去粉皮的土地，修牆。把牛抓回牧場而
沒有吃掉牠們。有的時候她讓我在路上嚇人，有時候她要我躲開路上的
人。她把那些要嚇的人叫「強盜」，要躲的人叫「商人」。
我不懂有什麼分別。

「商人是比較弱的人類」斬月說「強盜比較強，想從商人身上搶東西，
你把他們趕走，他們就不會再搶商人了」

「這講得通啊」我說「他們比較強，他們就拿想要的東西。你為什麼
要我嚇人讓他們拿不成？」

「因為強者從弱者身上強奪不是善良的行為」

「這個善良講不通。我永遠不會懂的」

「你會懂的」斬月說「要有信心」


又過了好多季節，斬月叫我作了好多不懂的事情。後來粉皮...人類
開始注意到我。一開始他們很害怕。我懂。慢慢的他們變得不怕了。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不會逃跑，我不懂。我從河邊挖了很長的溝渠通到
他們的田，我在他們的路邊築牆，我把大包食物放到他們的城鎮裡就
離開。


有一次，有個好大的暴風來了。斬月在晚上叫醒我，催促我離開洞穴
去人類的土地，那裡有個小鎮我之前去過很多次。流過小鎮的河水暴
漲，人類在掙扎、叫喊、溺水，他們很害怕。斬月讓我穿過洪水到他
們的家，我把人類從水中抬起來，放到他們的屋頂上。我抬了又抬，
我很累，但是斬月推我向前。我救了更多人，我走過淹到胸口的洪水
，我救了男人、女人、老人、年輕人，我救了他們全部人。
當黎明來臨洪水退去時，我從來沒有這麼疲倦過。我跪倒下來。
我知道人類會趁我睡覺時殺了我，可是我太累了跑不走，我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我不溼不冷也不累。我很溫暖、乾燥，在某種又軟又舒服
的東西上休息。我認出這是人類的馬房，以前曾把逃走的馬帶回這種地
方。我的身上蓋著許多毛皮，躺在人類叫作乾草的東西上。

有個男人走進來。他看到我醒了，沒有逃跑也沒有嚇到的樣子。他反而
露出微笑，給我一大包東西，裡面有肉，好吃，煮過的肉。我從來沒吃
過這麼棒的肉。我小心的盯著他，但是我很餓，就專心在吃肉上面。
當我吃完，他就把骨頭和包袱拿走了。

時間過去，有許多人到馬房來。有些躲在門邊只敢盯著我，有些人有走
進來。我認出他們是昨天晚上我救的人。我還是有些累，所以我躺在馬
房裡，我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人類對我沒有敵意，不是因為我比
較強。最後到了晚上有許多人類來到馬房，帶著斬月一起。

「我幫你跟人類交涉了一陣子」她說「他們把這裡給你當作是新家。會
提供食物，而你幫忙驅逐路上的強盜，照顧牲口跟修房子。我會留下來
指導你」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不懂」我說「如果我很強，我來搶這些東西，他們不會給我，他們
會逃跑，或是會反抗」

「但你不是來搶的」斬月說「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你讓人類的家園變
得更安全了。你保護他們的商人。你救了他們的牲口。現在你救了他們
的性命。由於你不斷的施予不求回報，現在他們願意無償給你。
當你不去強奪，就會得到回報。
為他們做事，讓你比以前在森林裡頭更自由。不是因為你很強。而是因
為你是朋友。現在他們就是你的力量，你也是他們的力量。
這就是善良。」


於是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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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sorry," he sobbed." Palado Calib, forgive me..."
"No," said the dragon.

-Sacred Fire, by Chris Pi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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