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二個補師#20 - WOW

什麼，三年了。我居然quit三年了（仰天大笑）
最近有回來玩8.1XD
看到有人一直希望我回來填坑我好感動，媽我在這！（大揮手）

但我會不會發文後又有抓馬，怕爆ヽ(ﾟДﾟ)ﾉ
看看板面上辣麼風平浪靜我想不會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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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蛇，三條蛇？那隻三顆頭的蛇？九顆頭的蛇？算了，反正就是那
個玩意。」

「他跟他的頭都很忙，自己都會吵架，我們要打他們其實沒有很容易。
連去打那隻蛇的路上都兵荒馬亂，有一堆發霉的菌絲生物到處跑來跑去
、還要敲什麼鐘，才可以把那隻東西引出來。」

「因為他們自己都會吵架，所以我們好幾次都沒有輕舉妄動，光打一顆
頭，其他頭也會到處晃來晃去，有些會幫咬，有些則是攻擊我們，總之
我們真的真的真的！卡在那隻蛇前面很久。」

米朵一邊講，手一邊做出蛇的樣子，非常忙。

「前攻遠程在萊納斯的帶領下表現一直都很好，因為他們實在太多頭，
少爺跟丹尼爾宣稱訂了一個新的作戰策略，要先動員後勤，想讓他們先
引開其中那些不重要的頭。以免浪費寶貴戰力。」

「我一直在戳蛇肚子，我知道其實那些頭，我是說他們啊有根本上弱點
。我想跟他們說，但他們充耳不聞。幾次我在巡邏的空檔想要去跟他們
匯報，少爺總會想辦法打斷我的提議，很怪，可是我又說不上哪裡怪。」

「有幾個新人在這個策略下戰死了。有的是因此中毒、有的被冰死、有
的被燒得焦黑。冰死跟燒死的，遺體跟撫恤金都好好的送回家。毒死的
那幾個……」

米朵看看該隱的眼睛。又看看我。一副這樣妳懂了吧的表情。

「那幾個被毒死的……屍體都不見了。」

「這不是連貫的狀態，甚至不是在打那隻蛇的時候發生的。是我們已經
推進到換了一批前鋒，還都是丹尼爾那掛的，正在處理一大群魔古人，
正在圍著血球舉辦儀式，我們怎麼都殺不完他們，考慮是否要戳破那顆
血球，少爺想都不想把盾牌砸向那顆血球，那個當下—

「我真心真心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噁心計畫，甚至可以犧牲這麼多無辜
的人，搞出這樣的事。

總之就在那顆血球爆破的當下。大家全身都被噴到血的時候，只有該隱
跟他身邊的人充滿腐臭的毒藥味，萊納斯算閃得快，所以「只有」一邊
眼睛被潑到。

…………我親眼看見他身邊有兩三個人直接被那些噁心的東西融化了。」

「那些人還都是跟丹尼爾一掛的人啊。可以這樣就犧牲戰友啊，就為了
搞掉萊納斯。我想到就覺得噁心。真的很噁心。噁心到不行。」

「噁心！就是噁心兩個字妳懂嗎緹娜。」

米朵忽然萎靡了起來，那些事發當下她的敘述，光是聽都覺得毛骨悚然
，何況她還是一個目睹的當事人。

「也許下次就會換成我？換成亞斯格？換成誰？我當下閃過太多太多的
念頭。感到非常害怕，戳破那顆血球的當下，場面變得非常混亂，他們
居然還可以馬上叫好救援，把那些融化的東西跟萊納斯直接拖離現場。

敢說他們不是預謀嗎？」

「他們寧願搞成這樣，都不願意只是讓他退出公會或者任何用膝蓋就能
想出的簡單的方法，寧願把事情搞到這麼複雜。再宣稱萊納斯是預謀的
，因為他們沒理由傷害任何成員。

都是萊納斯，都是萊納斯自己弄瞎自己，因為他害怕，他臨陣脫逃。」

咬著手指甲的米朵，惶惶不安。這些黑暗的錯綜的複雜的事情都只因為
一個簡單到不行又無聊的比較，這些貴族就可以這樣傷害平民嗎？

「我當下實在受不了，隱匿退戰，溜進救護帳篷，他們居然直接把這個
萊納斯丟在那，不急救也不解毒。天知道那個灑在他眼睛上的東西到底
多噁……我把盜賊老師交給我的保命解毒藥緊急的抹在他眼睛跟臉上，
他的臉才沒繼續冒煙。

這下我真的明白他們想搞死他！就是想搞死他！所以我叫他逃！」

米朵的聲音變的低沉又小聲，「我要他馬上離開雷王城塞，這裡面的人
到底有誰可以相信……又有哪裡真正安全……」帶著絕望，那是幾乎跟
我當時離開公會一樣的絕望。

比我都還要無助的，一再一再的看著自己的絕望卻無能為力。身體也愈
縮愈小。

「我要他回來找妳，妳會有辦法的，就算妳沒有辦法妳也會想辦法的。
救護帳篷外面有個不明所以的新人法師。我塞了五千金幣給他，叫他啥
都別問，開暴風城的傳送門就是……結果這傢伙居然說要去什麼影月谷
……？？？？我都要氣昏了。」

「我說你這該死的我管你去哪都好，要去太陽之井都可以，就是別待在
這，會死的！」

該隱按了按她愈縮愈緊的肩膀。「好了，米朵，我不就好好的沒事嗎？
」他還是笑笑的，「多虧妳的應急，所以我很平安的在這裡。」

「……我真心絕望啊。絕望。想到少爺的這些行為，想到自己無所適從
，想到自己縱容他的頑劣，以為他永遠不會壞到這個地步……老爺的交
託跟叮嚀我們都沒做到啊……我居然做不到……」

米朵掩著臉，開始啜泣。我抱著她，她全身發抖，哭到再也說不下去。

「沒事的……」我安撫著她。「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我何嘗不也因為這些話感到絕望。這些讓人直落谷底的字句，已經讓我
連那些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的羞恥感都覺得奢侈。

擁抱著她，我感到眼神空洞，感到疼痛又愧疚，感到一陣一陣的刺痛，
小小的身體在我懷抱中持續的抽噎著，這樣的人到底是誰呢？是她跟隨
多年的人？是我以為的對的人？是人群稱讚的英雄？

用這樣骯髒的手段？用這樣的方法，到底獲取了什麼？

我們一直以來懷抱著的期望又多麼可笑。不論是她的忍讓跟沉默縱容，
或者是我的過度天真。

我又何嘗不是母愛氾濫。何嘗不是用這樣的方式，想去換取一份關愛？

我手一揮，開了一個真言術：壁，把我們三個人籠罩。

擁抱著卻發冷的我與米朵，或許只有真正不虛偽的聖光可以溫暖我們，
救贖我們曾經的無知與荒謬。

把希望寄託在錯誤的人身上。什麼時候醒悟，是否都跟老師說的一樣，
無論如何都來得及呢？

「來得及。因為現在，有我在。」

在光壁暖暖的光輝中，該隱仍然看穿了我的心思，把他的手心輕輕的擱
放在我的頭上，攬住我往他的方向靠。

「從今以後，妳都有我在。」

「我一直都在。」

「嗯。」

我閉上眼睛，眼淚滑落，這麼多日子以後，我第一次感覺到眼淚是這麼
溫暖。可能是因為這次我終於因為看見真相而落淚。

就算我仍然不清楚的事情還有很多。

就像，我什麼都沒開口，他卻什麼都知道，真是不公平……這到底是大
術士的天賦技能還是我都把心事寫在臉上？

我終於明瞭他的心意不是憑空而生。甚至在這些事情以後，他的心思，
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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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者系列》－Poppyrose ═════════
人生。就是一連串追逐的過程。
追逐愛情、追逐名利、追逐榮華富貴、追逐長遠穩定的生活。
人人都在追尋人生的意義，追尋生命的目標，
追尋自己理解、理解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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