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同體 - 神魔之塔

曾經，有那麼一段傳聞，

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深山，連神魔也少有到訪的仙境。

有那麼一隻幻獸，為求得正道而終日尋覓幻果，

聽聞幻果難覓之所以正道也難尋，所以終日而尋之。



那麼眼前這隻低頭聞嗅，緩慢踱步的獸類或許就是那傳言也說不定...



少年不知睜開眼過了多久，觀察此獸來回漫步無數次，

四周開滿了未曾見的奇花異草、蛇木香樹，詫以為何處的了凡仙境。

也不知怎地來到這裡，一張眼就看得此獸，卻不明究裡地被其吸引。

幻獸一步一嗅聞，偶爾抓耙，偶爾抬頭望向樹梢，

似乎是在尋找甚麼？弄得少年好奇心大起

少年看著幻獸碩大的身軀晃啊晃，看的一楞一楞地。



『醒了？』

？

一股極為低沉卻又沙啞的聲音自腦內傳開。



『還記得嗎？』

甚麼？少年不懂在問什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記得甚麼。


『師傅。』

師傅？少年心中更加納悶。


『師...傅。」

那低沉嗓音轉為輕柔，少年眉頭一皺像似想起甚麼。



「......師傅?」耳邊傳來熟悉的關切般的嗓音。

「師傅？」聲音溫柔的試探。

「師傅！」

「呃！？啊？！」那聲音突轉高亢嚇得少年不禁出聲。


「在發甚麼呆吶？」

映入眼前的是一位少女，那嬌巧臉蛋與骨碌碌的大眼，還有眼角那顆痣，

是小蓮阿，自己怎突然不認得了，

再環顧四週，身處原來石壁內的房間呢。

阿想起來了......前幾天剛從炙熱之地回來，累壞了自己正養著身子呢。


「不回話？摁？該不會真老到癡呆了呀！」

老？自己怎麼會老......低頭卻看見了滿是暗斑皺紋的手掌背。

阿......對，身為朱雀神獸的掌管者，身體老早就奉獻出去不再年輕，

難不成真老了不中用？剛竟然啥都記不住，連小蓮都差點忘了？


「喂～我在問你呢！」小蓮鼓起腮幫子看似有點氣頭上來。

「嘎！！」就連外邊的神鳥似乎也責備似的叫了一聲。

老頭罷了罷手，意思他自己沒事。


「三天！都回來三天了！你再不吸收火炎之力就來不及了阿」

腮幫子鼓著，眉頭卻緊著實是擔心。

房內雖是石壁構造僅留有一扇小窗，卻燈火通明，

空氣中浮滿著一盞盞火元素燈，

照得小蓮的臉更似紅潤。

看上去越發可愛動人了......


老頭想起了初見小蓮的往事，想起師父在獸牙利口中救下一女孩，

擔心她便再三叮囑徒弟三天兩頭就來女孩家見見她，同年紀當個玩伴也好。

起初師父也會來看，後來師父走了，女孩改口叫自己師父，女孩也漸漸亭亭玉立，

而自己卻漸漸變成了滿頭白髮的佝僂之驅......


「是真癡呆了！快！把這火炎符石服用先撐著...」

小蓮雙手捧著三顆火石，連忙運法想將火炎之力灌輸進老傢伙體內，

卻被老傢伙一手按住。

「我身體我自己懂，小蓮，擔心的是外頭那隻孤鳥，

　沒有我你要更費勁的照顧他切莫...」

「我只要你好！我們三個都要好好的」話沒說完就被小蓮一語搶斷。

或許真被逼急了，淚滴大珠小珠不停落下。


望著泣不成聲的小蓮，老頭恍惚間又想起幾年前，

自己正當壯年時與小蓮、朱雀一同翱翔天下，為民懲惡的時候。

那時真的好快樂，做甚麼都好快活。

奈何自己體質不佳，無法擔任神君太久，沒幾年生命力洩洪似的流逝。

神鳥強悍無雙，卻需要祭品之力抑制暴走，

越發強大的同時越需要更多的祭力來平衡此股神威。

直到現在自己或許已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了......


不過想來此生跌跌撞撞，走來卻從不後悔，

先師說過為男兒最豪爽的就是平天下之亂、除邪魔之惡。

不虛神君之名，在青史上留下一筆，也算不枉此生。

那麼自己多撐幾年又有何意義？

讓小蓮照顧老弱不堪的自己實在沒那個臉，不如就這樣歸去吧，

那火炎之力的符石雖是辛苦得來，還是留給小蓮用吧。

只是苦了小蓮，讓她現在繼位神君實在有點急了。

只望她與神鳥相性合，能走得遠點......




神君閉目思念，氣息漸漸貧息








『汝命不應喪盡於此。』



『回應吾吧，汝之命便能續之。』



『汝常替天行道，那何為正道？』







？

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再度自耳邊響起，

本該安詳辭世之人卻又被喚醒，

睜眼一看又是那奇花盛開古木盤繞的仙境。



『何為汝心中正道？』聲音再發，

那幻獸不再低頭尋尋覓覓，盤坐在跟前低著頭凝視，那眼神清澈而煥然。

「我認為，功過留名，不違心便是正道。」

『不，汝違心。』

「我幫助百姓，抵抗魔族之侵擾，何來違心？」

『違了！』

「若我違心，為何在我歸去之時能夠這麼安詳？」

『汝就是違了！！！』幻獸張口怒瞠，大吼之聲如雷貫耳。

嚇得神君驚做起，胸膛上那三顆黯淡的炎石滾落至床沿。

看著黯淡的符石神君心中暗付不妙，拿起一顆符石觀看，

卻看見手上暗斑皺紋卻已不見，摸摸自己臉頰滿是彈性，頭頂也是烏黑長髮。

想是小蓮見自己彌留之際，施法將符石之力灌輸體內使自己恢復青少年華。



不過......小蓮呢？



「嘎！！！！」窗外朱雀驚鴻作響，神君急忙衝出房外連鞋都來不及穿。

踉蹌地跑到朱雀台上卻發現為時已晚，小蓮喚起祭器之法將自己獻身，

使自己成為了祭力平衡神鳥體內元素，神君便不再流逝生命之力而苦。


「不！！」神君運起元素之力想將小蓮拉出陣法外，卻怎樣也聞風不動，

眼看小蓮漸漸被吸收進神鳥體內，神君漸漸使不上力......





「小蓮......」雙膝軟倒跪地，視線轉瞬模糊，止不住臉上兩行熱淚。





『若不違本心，汝現在為何如此痛苦？』

『何為正道？順大千廣眾之心卻逆了最愛汝之人心。』耳邊傳來幻獸如此道。

神君閉上眼，湧上來的一幕幕都是小蓮，

小時在小蓮家的捉迷藏、一起去後山探險、第一次教會小蓮術法

第一次與小蓮乘坐朱雀翱翔、一起逛聖光城的大街、一起擊退魔族

一起看盛夏的晚螢、寒冬的瑞雪、早起的路上小心、回家的晚餐點心......

早已經習慣的日常，卻是現在最珍惜的畫面，

好想、好想再跟小蓮說句話...



「我違心，忽視心之所向，卻乃不自知。」雙眼緊閉，淚滴不停滑落

「從此往後，願與最愛之人同心同體。」

後悔連最後一句話也來不及說，似是有所覺悟的神君如此說道。

『那麼，便合乎汝之正道也。』

神君張眼，幻獸不知何時已在身旁，

而手中的炎符石也不知何時變成泛泛黃光的球狀果體。

『此正果吾就收下了，但願汝今後二心同體，患難與共，禍福相依。』

幻獸說罷便咬走神君手中蜜果，轉身間悄然不見，彷彿沒出現過一樣。

神君喚起祭器之法將自己獻身與朱雀融為一體。

從今而後，神君小蓮二心同體驅使朱雀剷除魔族勢力，

振翅一揮轉瞬百里，所到之處炎陽揮灑，使魑魅魍魎避無所避。

後人尊封為『坎艮神鳥』，是為五方帝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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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他媽的睡不著，蚊子一直吵

打死後回頭躺著就真的睡不著了

只好起來想說寫點甚麼

那就寫點故事好了

朱雀是我的首抽，以此紀念當初入坑的日子

文筆不好的首發有誤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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