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LP 神及皇女的肖像畫 三 - 仙境傳說

By Joe
at 2015-11-09T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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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搬家搬完啦--之後應該可以卡頻繁的更新惹
我們的名字叫做SMLP… 神及皇女的肖像畫 三
打從第一眼看到采虞,紅梁就知道她不是溫柔賢淑、時下貴族女孩的那種個性。
那一年,才十歲的她跟著兩名黑色弄臣的護衛來到克卡萊斯家那殘破空蕩的門庭前,
小小的身軀站得直挺挺的。紅梁偷偷站在欄杆後見著了她,馬上就被她那股陌生與恐懼都
蓋不掉的憤怒給吸引了。
那是如火般焦躁、不平的憤怒。就算她藏的很好,卻逃不過紅梁敏銳的雙眼。
他那時還不知道她就是父親口中的『貴客』與『最後的希望』,也不知道她是克卡萊
斯家重獲聖眷的最後一個敲門磚。
時至今日,他當然知道為什麼帝皇要將盧恩唯一的公主送來已然家道中落、在貴族中
平凡無奇的克卡萊斯家。雖然名列開國先賢之流,但傳了幾代下來,克卡萊斯家有職者的
數量越來越稀少。
到了這一代,甚至只有紅梁一脈相傳,連有職者的資質都無法確認。
說白了點,克卡萊斯還能勉強名列貴族之末,靠得還是千百年前『英雄王』瓦里安‧
博格‧克卡萊斯的名聲庇蔭。
若非這代家主洛華‧克卡萊斯少將曾與帝皇接受過同個老師教導,建立了某種同窗情
誼,這個教養公主的任務怎麼樣都落不到克卡萊斯家來。
帝國之主,能信任的卻只有一個為國效力千百年,優點只有背景清白的落敗家族。
這些事情現在說來清晰,當年的紅梁當然不清楚,他只記得父親欣喜若狂,三申五令
的要求他要尊敬而忠誠的對待公主。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雖然有些怯生,但他跟采虞的第一面還算是不錯。那是她來到的第二天,人口單薄的
克卡萊斯家難得的起用了很久沒用的十三人座長餐桌。年僅十歲,還比紅梁小些的采虞客
氣的坐在上位,家主洛華‧克卡萊斯反而拘謹的坐在她的對面。
天生王者,驕矜不敗。這是克卡萊斯家的格言,卻比華森家的格言還適用於采虞身上
。
「這是我的獨子。」洛華客氣萬分的示意女僕將紅梁帶出來。「紅梁,向公主問禮。
」
「公主。」他依照古禮將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半跪在已有破洞的地毯上。「吾名為紅
梁……」他講完本要停了,父親咳了一聲,他才想起完整的貴族禮節。
沒辦法,在貴族圈子裏克卡萊斯家已是強弩之末,這套貴族禮儀很久很久都沒有派上
用場了。
「紅梁‧D‧克卡萊斯。」說完,他不太有把握的抬頭,剛好跟采虞對上眼。
他只看見一種茫然與……毫不在乎?
「你好。」采虞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是采虞‧華……」她愕然了下,如突然想通了
什麼。
她站起身,一身皇室特有的白色長紗襯著艷紅色的髮,在瓷磚都開始剝落的克卡萊斯
家餐廳裏幾乎是諷刺的貴氣。
「我是……采虞‧D‧克卡萊斯。」她想通了,知道父親真正的意思了。或許剛經歷
過一場慘劇的她還不太能恢復、沉浸於憤怒與悲傷之中,但她畢竟是照皇室規格教育的孩
子,一個點通了就全盤都懂了。
她已經不容於皇室了。
「公主!」洛華大喝出聲,「公主,您是尊貴之人,萬萬不可……」雖然他接到的諭
令是將公主視為親生孩子教養並使之平安無虞的成人,但改名換姓卻是遠遠不同的地步。
他無法確定對克卡萊斯家而言是福或禍。
「少將,這就是我父皇的目的。」采虞開始拔起自己配戴的公主冠與華麗的外衣裝飾
,「我的兄長們知道我沒死,終究不會罷休的。」
「但是帝皇的姓氏是不能隨意拋棄的!」洛華雖然庸碌,不過骨子裡倒是個心口一致
的忠心軍人,「公主,這不合禮儀啊。」
「少將,是我連累你們了。」采虞苦笑,帝皇之所以選擇克卡萊斯家藏匿她,除了忠
心以外……還有就是他們是唯一位於上流階層,死了卻沒啥可惜的貴族。
洛華雖官拜少將,但也就這樣了。他沒什麼真正的才能,頂多是個陸戰師的副指揮而
已。而他的妻子早亡、獨子紅梁也沒有展現出價值,就算最後整個克卡萊斯家因為采虞傾
覆、滅族了,對帝皇而言也沒什麼實質上的損失。
他們可以把采虞教養好……教養不好的話也沒差。只要維持洛華的少將位置與一些金
錢上的補貼,對皇室而言的確是筆上算投資。
洛華臉一白,好歹也是個軍校出身還官拜少將的人,被采虞點醒了之後才發現這其中
的政治算計。「可是公主……」
「我不再是公主了。」采虞略略感傷的說道:「從我離宮那一刻,我就不是公主了。
」
「那、那妳是誰?」出乎意料,一直沉默的紅梁突然開口,「如果不是公主的話?」
采虞看著他,苦惱了一會。
「我想,我是你的妹妹了。」
夜還很深,窗外吹進的風帶著寒意與些許濕氣。躺在床上的采虞猛然睜開眼,等意識
到自己還在洛陽屬城的床上,才又鬆開緊繃的身子。
窗外半月如鉤,映得一地瑣碎的銀亮。她坐起身,撫著黯淡的紅髮,抱著赤裸的雙臂
哽咽了起來。
她又夢到她十歲生日的那一天了。
「做夢了?」當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去敲紅梁的門時,他略帶嬌媚的問。再過幾個小時
就天亮了,他卻還穿著戰甲,連蝴蝶結都沒拆下。雖然眼上罩著清晰可見的黑眼圈,他還
是不自覺的維持女孩似的柔媚眼神。
「你忙嗎?」她問,「忙的話,我自己睡床。」
「就寇迪那邊的破事。」他隨手關掉通訊徽章,嬌嗔似的:「過幾天我要回去一趟,
蘇拉克特沙漠那邊的狼群又開始聚集了。」
采虞點點頭,也不知是有在聽或沒在聽。紅梁嘆了口氣,側身讓她走進房間。
她毫不客氣的躺上紅梁的床,把臉深深埋在他的枕頭中。紅梁走到她的身邊,開始解
下鎧甲。
「夢到哪一段了?」他說,隨著鎧甲落地的鏗鏘聲。「嗯?」
「虞宮那一段。」
紅梁點點頭,露出瘦削而精實的上半身。采虞望著他身上無數的傷痕與白皙過頭的膚
色,不禁皺了下眉。
「為什麼你很白?」她問。「大軍跟阿喵都有點黑。」
「……你看過他們裸體?」紅梁失笑,下意識的撥了下長髮。「我很少脫下戰甲。」
他回答,「忘了嗎?隨時都有人要殺妳。」
采虞點頭,這倒是真的。打從紅梁跟著她開始,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次暗殺與衝突了
。在成立SMLP、把洛陽屬城打下之前,紅梁幾乎是全天候都穿著戰甲。
話又說回來,比起現在只換上單衣與長褲的他,采虞更熟悉的是以前那個隨時備戰、
帶著不耐與厭煩擊殺所有想對她不利的人的紅梁。
就算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陸戰師的指揮官……而她也擁有盧恩第十四利維坦的指揮權,
她還是覺得那個時候比較好。
至於怎樣比較好,她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那時候他們幾乎任何時候都待在一起吧?自從組建了SMLP之後,他們待在
一起的時間變得有限而零碎,雖然保護她的人多了,但紅梁並不總是都在的。
他有軍職的事要處理、有GVG的事情要討論、有來自黑色弄臣的情報與大陸態勢的現
況要分析。
除了澈濤以外,紅梁儼然是這個公會的核心,或者說是采虞能活得這麼任性妄為的主
因。
「他們真的想打下克雷斯特漢姆嗎?」采虞問。
「天曉得。」紅梁將她推開了些,躺上床。「或許有政治算計吧?不過拿下克雷斯特
漢姆對長太子而言的確是個大功。」他最近也對這些行動很厭煩,剛從黑色弄臣那邊接手
四月的事情,紅袍女王似乎也必不可免的被牽扯入其中。
要不是為了采虞,他一點都不想跟這些事情有什麼瓜葛。
「說說妳的夢吧。」紅梁開口:「當做睡前故事?」
「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采虞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十歲生日嗎?」
「噢。」紅梁回答:「妳說那場清洗嗎?」
采虞點點頭,開始說起那段往事。說穿了,整件事可以講的很長,也可以說的很短…
…簡而言之,就是在采虞十歲生日那天,虞宮被血腥的清洗過了一遍。
而一向低調保密的虞宮之所以被近乎暴力的清洗,是因為帝后與兩個太子已經承受不
了壓力了。
他們把帝皇召見采虞視為一個警訊,把這件事當成盧恩即將違反正統,傳位予女帝的
徵兆。
所以他們急了,狗急尚會跳牆,何況是把持權力、朝中有人的帝后?
雖然黑色弄臣把采虞的確切身分隱藏的很好,虞宮的警備也足足常年維持兩個戰術小
隊的戰力,但在帝后眼中,只加深了采虞不能留的念頭。
是以,她甘願頂著帝皇的盛怒,暗中派人跟蹤剛離開帝宮的采虞。是以,她寧可冒著
受議會彈劾的風險,不合身分的調動了第六陸戰師『純血天使』。
誰叫第六陸戰師的指揮官正好是她的弟弟呢?也只有三分之二皆是一般人類的純血天
使才適合被派來清洗虞宮;複製人對攻擊複製人會有根本上的抗拒,只有一般人類能面不
改色的屠殺黑色弄臣的戰術小隊。
要不是其中一名黑色弄臣硬拼著命不要的放了煙火,恐怕躲在天花板的采虞就真的被
翻了出來。雖然如此,她還是看著那些服侍自己的無辜奴僕被一個個抓出來、像畜生一樣
的被宰殺。看著黑色弄臣的士兵死守在她的房間,身中數槍依然奮力還擊。
雖三個月一換,但那些奴僕都是背景清白的一般人,他們不是賣身,而是打契約入宮
的。不過在帝后眼裏,就都只是能損失得起的財產罷了。
帝皇總不會因為二三十個平民就跟她翻臉。
不知幸或不幸,黑色弄臣頗有遠見的在她房間天花板上隔了個暗間,才讓唱完生日快
樂歌、剛滿十歲的采虞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咬著滲血的下唇,抖著身子,在小小的隔
間裏見盡了這一切的黑暗與血腥。
直到接了聞訊趕來的朵恩率禁林衛強硬介入這場殺戮,這樁發生在皇家中而不為人知
的慘劇才算落幕。
當禁林衛好不容易驅趕了純血天使,趕到她的房間時,整個房間早已血跡斑斑。
禁林衛花了很長的時間搜查虞宮,因為采虞根本不相信他們是來解救她的。誰會想解
救她呢?她是威脅帝位、一個算計與精緻陰謀下而誕生的產物。
皇室人人欲除而後之,甚至連帝皇她都不能斷定是否參與其中。
最後是彼時才二十出頭的朵恩脫下頭盔,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輕語,才讓采虞自己打
開天花板,讓她抱了下來。
「天家無親,而我們是皇室的奴隸。」因為太后腦熱指婚逼得她自請邊疆戊守五年,
朵恩很能體會這種皇室中人的無奈。「有時候,不公平反而是種幸運。」
身不由己,連自己的生死與否往往都不能掌控,這就是她們的枷鎖與宿命。
「我知道妳的不平與憤怒……」朵恩望著采虞躲著的方向,「因為妳我皆背負這樣的
詛咒。」
因為她懂,所以采虞才打開天花板,讓這陌生年輕的表姑姑將她抱下去。也是因為她
說的話,讓采虞接受帝皇的安排,避逃到克卡萊斯家生活。
「我還記得姑姑對我說:走吧,逃得遠遠的。」采虞望著已經沉沉睡去、不省人事的
紅梁,「她說她會保密我的身分……她不希望我的哥哥們真的雙手染上我的血。是她替我
檔下純血天使,也是她替我斥責兄長與帝后。」
她邊說,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她跟父親都叫我走……」她依偎著紅梁的手臂,閉上眼睛。
「所以我,才來到你的身邊。」
紅梁咕噥了一聲,跟她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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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2015-11-11T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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